现在我预感到了,因此我谨慎地回答:
“爱德华-哈顿无论如何很轻率。”
“哼!也许您是想以此说出一种温和的判决?我告诉您,轻率的人比真正的坏人危险得多。坏人老远就已经表明了自己,但轻率的人大多是一个可爱的家伙,因此他对公众绝对更有危险。有一千个坏人能被改造,因为坏有管教能够抓住的方面。但在千个轻率的人中几乎没有一个能被改造,因为轻率没有任何固定的依据,在那里它可以被抓住并被送上更好的道路。其实我从来都不是坏,而是轻率,闻所未闻地轻率,因为那个爱德华-哈顿,使他的哥哥丧失了一切的,就是——我!当然我现在称自己为别的名字了,因为我玷污了我用过的这个名字。没有一个罪犯喜欢谈及犯过罪的东西。您能想得起来我在新奥尔良对您说的吗?我正直的母亲给我指明了通向幸福的路,我却走上了另一条路?”
“我记得。”
“那我就不想多说什么了。我母亲临终向我指出了美德的道路,我却走上了轻率的道路。我想发财,想有上百万的钱。我在交易所里毫无理智地赌掉了我父亲留给我的遗产和我商人的名誉。于是我到了矿区中。我很走运并找到了大量的金子。我挥霍它就像我得到它一样快,因为我成了一个狂热的赌徒。我在矿区劳累数月之久,为了把赚来的钱押在惟一的一张牌上并在五分钟内把它们输掉。我的收益满足不了我。我这个发疯的家伙想压上十万美元,以赢得赌场庄家的全部赌本。我到墨西哥去并成了淘金者,简直是令人气愤地走运,但我输光了一切。这种生活把我的身体搞垮了,再加上我已成了烟鬼。从前我是一个强壮结实的家伙,是一个巨人。我潦倒得只剩下破衣烂衫,我再也支持不下去了。没有人想再看我一眼,所有的狗都向我狂吠。这时我遇到了我哥哥,他在旧金山有一家商店。尽管我的样子悲惨可怜,他还是认出了我并把我带到了他的家中。他要是没这样做有多好!他让我堕落下去就好了!那他就省去了所有的不幸,而我就少了一切良心上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