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烬想要拖延议和协议签订的时间,自然是要各种挑刺找茬。
这事十有八九,就是他变着法子挑动钟老他们干的。
祁烬悄然朝她眨了眨眼,丰神俊朗,笑得恣意,“知我者,莫若王妃也。”
在棠贵妃面前,他们也很有默契地没有提及左成贺的事。
这趟去北境,本是想着找到人再告诉她,幸好没说,要不然,母妃怕是要失望难过了。
这时,开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主子。”
“进。”
“主子,皇上召北戎国师私下觐见。而且,刚刚府中来报,关在私牢里的云溪不见了。”
茶案前美好的气氛骤然凝滞。
“知道了,你去准备,按计划行事。”
说话间,祁烬身上的随性恣意骤然褪去。
似乎想起什么,周身萦绕着一股凛冽骇人的英气。
“是,主子。”开阳的身影很快消失。
感受到他的手掌骤然紧缩,左倾颜也攥紧他的手心,“他竟是这般等不及……”
迎着左倾颜的视线,他藏敛了冷戾,喉结上下滚动,忽然问,“你那毒药,杭春山能解吗?”
左倾颜沉吟片刻,“解药其实我手上还有一瓶。解药中的三味药是稀世药材,即便杭春山能解,怕也是很难找齐这几味药材。”
“当初我在侯府藏书楼寻找治疗噬魂钉的办法,彻夜翻阅母亲从慕家带来的藏书,无意间得到了这个方子,刚好侯府有那三味药,为数不多,我就试着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