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咽下羊奶饼,喝了口略有些腥膻又带着蜂蜜甜香的羊奶,继续道:“试试不吃亏,试试不上当,试完您觉得合适我留下,不合适我走人。”
亨特:“……”
这话听着好有道理,给她个机会让她试试,不管行不行,他都不吃亏。
“但有句话我说在前头,要是你被羊蹬了,可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要试的。”
“可以。”
接下来,亨特夫妇仿佛看了一场玄幻的表演——
徐茵一眼相中了羊圈角落那头身上毛最多、鼓鼓囊囊的快把羊脑袋裹起来的大绵羊。
听亨特先生说这只羊最难管教,它超级不愿意被剪毛,为了躲避剪毛还好几次钻羊圈企图离家出走,去年春天就被它逃过了一劫。
“那就这只吧!”
徐茵选定以后,开始行动。
天色不早了,她要尽快落实住处。
其他壮年男人,撵不动羊时,要么两手合抱、要么扛在肩上,徐茵直接扣住羊的两只前蹄,单手拎着这只重达两三百斤的叛逆期绵羊,进了剪毛间,让老剪毛工演示了一遍怎么剪羊毛,之后就开始工作了。
大绵羊被她单膝压着腿,没法动弹,生无可恋地躺在地上,任由徐茵拿着电动羊毛推子,从头到脚,把它身上那层躲过好几个剪毛工、积攒好久的厚羊毛,滋滋推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