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胖子却不这样想,喜滋滋地凑过来,“师弟,抽空你得好好传我几手,这菜呢,最讲一个调味儿,我看你是得了卫老爷子的真传了。”
兆龙淡淡一笑,“我呀,就是穷讲究。”
“这是啥话,待会儿也不劳你动手,就站在旁边盯着,该加点啥,减点啥,大家都照你说的办!”
兆龙觉得这么安排不坏,便答应了。毕竟大多菜都是提前弄好的,他就是再能耐,也不会把味道调的天翻地覆,只能是“锦上添花”。
棚子里很快大忙了,十几块菜板子一齐噼里啪啦地响,混合大厨掂瓢的当当声,那些上菜的伙计也穿梭如风,单手高托油盘,来往运菜,边走边喊着:“闪光劳驾啦,慢回身,小心蹭油您呢!”
几口锅同时炒同一道菜,这场面兆龙还是第一次见,量大,鲜香咸淡更不好把握。出锅后,要分装三十盘子,这时要求上菜快,满满当当,别让客人嘴闲着,兆龙那些“食不厌精”的调味本事就不实用了。
再者,来客要么是武林人士,要么是乡邻乡亲,吃大席就讲个热闹,讲个量足,它要的就是粗线条,大大咧咧的。这跟京城那般显贵所追求的精吃大相径庭。
故而兆龙很少再说话,梁胖子一忙起来,也顾不上他了,抡开脖子干得热火朝天。兆龙索性不管了,只去一边整治自己要做的那道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