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发现最近一段时间,朱翊钧学会了他的招数:每遇一件事就会沉思。当然,朱翊钧那种沉思的内容过于幼稚,所以张居正马上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他毫无遮拦,直戳朱翊钧的沉思内容:“皇上,我这样做并非收揽人心,那些人根本不配让我施舍,也并非是不想给朝臣们强烈的刺激,这几年来,皇上为我惩治的朝臣还少吗?我只是想,既然皇上对我万分信任,他攻击我,其实就是攻击皇上代表的国家。国家应有好生之德,倘若严厉处置刘台,必会引起别人说三道四,有些不怀好意的人会冒死进攻,这样反而会让皇上心思烦乱,引皇上不高兴。我这样处置,全是在为皇上分忧解难。”
朱翊钧张大了嘴巴,心想:明明是攻击张先生的一件事,被他这么一说,竟然是为我排忧解难了。但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刘台被削职为民。群情沸腾,有人在阴暗的角落发出冷笑:“张居正会有这么高尚?他肯定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刘台这蠢货肯定会被他收拾得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