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狗还活着,怎么会找不到它。”但当斯穆罗夫找个机会畏怯地暗示了一下自己关于狗的猜想时,他突然大发脾气地说:“我自己有我的彼列兹汪,还要到全城去找别人家的狗,难道疯了吗?而且一只狗吃了大头针,还能幻想它活在世上吗?那是牛犊的温情,没有别的!”
伊留莎那时已有两个星期没有下过他在屋角上神像旁的那张小床了。就从他和阿辽沙相遇,咬了他的手指头之后,他就没有去上过课。他从那天起就得了病,不过头一个月里还能偶尔起床,在屋里和过道上稍稍走几步。后来就完全没有力气了,没有父亲的帮助竟不能动一动。父亲为他胆战心惊,甚至滴酒不喝了,生怕他的孩子会死去,担忧得几乎发狂。他时常,尤其在搀扶着孩子在屋里走几步,然后又把他放到床上之后,会忽然跑到过道上的暗角落里,头顶着墙,呜咽出声,浑身战栗地痛哭起来,尽力压低声音,不让伊留莎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