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宁序的话,卢凛垣的瞳孔急剧收缩,脸上最后一丝仅存的平和终于慢慢地,僵硬地变淡,直至消失。
回到休息室,宁序闭上眼,她知道自己那些话伤人的程度。
两年多以前,在长辈提出婚约的时候,她隔着桌子直视他,卢凛垣很认真很负责地提醒她:“你要想清楚,我可能不会爱你,我们的婚姻也只是为了应付长辈的有名无实的婚姻。”
但是当时的宁序实在太需要让自己爷爷临终之前安稳,所以只是平平淡淡一笑,就像是以后无数次微笑一样的那种微笑,捧着面前那杯白水“没有关系,等到有一日你想离婚或者我想离婚,我们就和平分开。”
既然当初是自己的选择,那么现在也要由自己来解决这一切。
……
接到老宅电话的时候,宁序才出医院的大门,“我知道你今天不要值班,老汪在医院门口等你呢,”老汪是宁家的司机,父亲宁远峰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过来,尽管宁序再不情愿,看见父亲惯常出行的那辆车之后迅速走过去,她一进客厅,就见到了那位有点熟悉又很陌生的父亲,他的手中正捏着紫砂茶杯,慢慢品着普洱,她从记事起和父亲宁远峰之间的关系就很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