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忙垂首退了回去。
含庭缓缓挑眉,好丫头,回头得奖她个好东西才成!
江于淳看了眼自己肩头的伤口,目光落去窗外:“……”无人关心。
云烟虽急,但也不敢去催,只能耐着性子等她先处理好含庭的伤。
太医提着药箱匆匆来的时候,知意这个拿着匕首在烛火上烤。
滚烫的刀锋也能使得伤口收敛,减缓出血量。
上前去看了下储时蕴的伤口,微微抽了口气。
含庭指着他,微微拨了拨手指,示意他站去一旁看着就行。
这位太医也是随行江南的,也听说过女阎王医术了得的事,却也没见识过。
在他看来,也不过就是夸大而已。
何况这伤,离心脏那么近,八成是断了心脉的。
就是他来,也有一定风险。
又岂是她能轻易救得下来的?
“王爷,您可不能……”
含庭看了他一眼,眸光淡淡的。
太医被他那么一盯,莫名也不敢说话了。
便要悄悄她能有什么真本事!
知意将烧汤的匕首在托盘里静置:“来个力气大的,把人按住了。”
储长青一句“我来”,撩了袍子上了床榻,半蹲半跪在储时蕴的另一侧。
她从袖袋里取了瓶药粉出来均匀地洒在一块折叠好的软布上,交给了江于淳:“等我拔箭,看准了立马把伤口压住,不能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