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
“帕拉斯感觉不到恐惧与愤怒,不知道怜悯与羞耻,也不明白何谓悔恨,何谓悲伤,代偿仪式破坏了她大脑里控制心理反应的区域,除了偶尔表现出的赌气外,她没有一切负面情感,无论遇到多么悲惨的境遇,她都不为所动,不会喊,不会痛,也不会伤心落泪。”
“哦,”我若有所悟,“难怪她总是笑。”
“那是一种令人绝望的坚强,”拉法尼亚摇摇头,“第一次见到她浑身浴血却面带微笑的时候,我惊恐得简直说不出话来,以为她是个疯子。”
“你说怕她嗜杀成性,也是因为她没有怜悯之心吧?”
“是啊,”拉法尼亚意味深长地道,“不懂得尊重生命的人,在杀人时也就没有什么负罪感,如果连握着兵器时的恐惧都没有,自然就会变得嗜杀成性。因为,坦白地讲……”他突然神秘兮兮地对我笑道,“杀戮是有快感,而且是很有快感的一件事。”
我刚准备发表点感想,身旁猛烈的“哐当哐当”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仔细看去,粗糙的墙壁上嵌着一道金属闸门,里面是供电梯上下用的通道,几束链条伴着声响缓慢蠕动,好像正在把什么东西从地下提上来。
“里面有人。”百灵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躲到我身后,“好多人。”
我看了眼拉法尼亚,原以为他会带着我们闪到一边藏起来,谁知道他却拔出了双枪,正对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