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便伸手捂住了怀里谢曜的嘴,对着他摇了摇头。
“为何是我?”她的手藏在围布里,从表情一派从容,全然看不出手上的颤抖。
装腔作势的派头,也不知和谁学的。
徐头领循循善诱:“金娘子难道不想?怀王对娘子,可谓是歹事做尽。娘子不想报仇?就算娘子为情所困,放下仇怨,怀王当真会放下吗?娘子当年,可是害得他双腿皆残。”
“如今娘子偏安此地,不知神京局势,这也情有可原。如今天子病重,传旨于长公主辅政,而怀王忤逆,负隅顽抗。”
“我既能亲身往淇州来,以娘子之聪慧,应当不难猜出,怀王势弱,正如那秋后的蚂蚱。公主请娘子出山,也是为天下的百姓着想,反正再打下去,怀王终归是要死的。若能解决了怀王本人,四野不就免遭战火了吗?娘子助公主一臂之力,便是助天下百姓一臂之力,难道不是天大的一桩好事?”
“娘子放心,长公主仁德,也念着娘子忠心,事成之后,定然重重有赏。”
“若娘子担心小郎君,可交由我们”
孩子呼吸的热气喷在降香的手掌心,使她不自觉地收紧了五指。
不要说话,不要出声。她在心里默念。
要是离开苹州那日,她主动把一切都招了就好了。
不,不,要是她不起歪心思,将孩子从谢承思身边抢走,谢曜就不会同她一道,陷入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