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是会承认、并且一直在承认着这种区别。我们看一个人是否慈善,不是看他捐赠给慈善机构和救济团体的物品的数量,而是应该去寻找其他的识别办法,因为,那些可以列举出来的,不过是一些低级的功劳。当你的朋友夸奖你把什么事情做得很好时,你可能会感到害怕;可是,如果他们站着,流露出犹豫不定的目光,脸上的神情,半是尊敬、半是不满,并且,他们表示,一定要等到多年以后再把他们的看法告诉你,这样,你或许会踏实点,对他们心存希望。
在那些立足于现在的人看来,立足于未来的人总是自私的,他们是好心人里默尔笔下的小丑。在回忆歌德的文章中,里默尔罗列了一张关于歌德的捐赠情况详细清单:多少钱给了施蒂林,多少给了黑格尔,多少给了蒂施拜因,给福斯教授找了一个好的差使,为赫得尔在大公爵手下谋了一个职位,为迈尔争取到一笔年金,把两位教授推荐给国外的大学……
最长的救济金明细单看上去也是如此的简短。如果这样去衡量人类,那么,人类将是一种多么可怜的动物啊。因为这些都是一些例外的事情,而一个好人所遵守的规矩和他的现世生活本身就是一种善行。一位眼明心亮的人,可以从他向爱可曼博士描述的花钱方式中看到歌德真正的慈善举动:“我的每一句妙语都可以值一袋黄金。我自己的金钱,我继承的财产,我的薪水,我五十年写作的大量收入,有一半都用在教授我所掌握的知识上了。”诸如此类的话,我们可以在他的文章和谈话中找到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