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忍不住道:“肖兄似乎不大满意此人。”
肖月潭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我不明白以吕爷的精明,为何拣此人来负责领军,这等只知谀媚弄巧之辈,德能均不足服众,当年我和图爷为吕爷奔走时,他们这群吕氏族人都不知厕身何处,现在吕爷荣登相国之位,他们却争着来巴结邀功,相爷偏又重用他们。”
项少龙这才明白他们间的关系。如此看来,即使吕不韦之下,亦可大致分为两个系统,一个是以图先和肖月潭为首的家将派系,另一则是包括吕雄在内的吕不韦本族之人,正为权力而致互相倾轧。
吕雄刚才提起的屈斗祁,是领军的另一偏将,本身虽是秦人,却是蒙骜的心腹手下,名虽为吕雄的副手,但在军中的资历威望,均非吕雄这被破格提拔的人能望其项背。
斗争确是无处能免,只是这小小一个千许人的使节团,情况已非常复杂。
肖月潭压低声音道:“少龙为何忽然改变行程?是否怕阳泉君勾通韩人,会在路上伏击我们?”
项少龙倒没有想及这方面的问题,亦知刚才和李斯密话,这位老朋友定会大感不舒服,趁机道:“这只是原因之一,刚才我找到李斯先生,问他有关齐国的形势,发觉齐人最易说话,遂改变主意,决定先往齐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