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骨子里其实是个特别传统的人,传统到有些迂腐的地步,因此她表面上极其看不上赵氏那种抛头露面的女人,心里却害怕得紧。
在她看来,这个白氏更加是个狠人,赵氏是皇宫外工坊的胭脂尚人和管事儿,这至少是个体面差事,这个白氏可是干买人卖人活计的。
这意味着,一个女人在她的丈夫和亲族面前脱去了贤良淑德的外衣,变得面目可憎、不择手段,甚至连个正经人都不是了。
这样的一个女人居然在成了寡妇之后还成功过继了一个外姓的儿子,还把家搬到了里正家后面,要知道村里住的地方可是直接能显示地位的,这得多厉害!
顾氏嘴里嘀嘀咕咕地分析着:“这个白婆子在元都不是成不了亲的,偏偏要在老家找个一年到头见不了两回的男人,还只是个樵夫,分明就是想要个名分,却不想要身边有个男人管着。”
“还有她这个嗣子,要不是年纪对不上,还真以为是她在元都跟别的男人生的呢。就算真是娘家的远房侄子,那也够厉害的。”
“认个嗣子,老实养着就是了,乔大郎又没留下什么资财,她还费尽心思地让族里给嗣子上族谱,还搬新院子,还能搬到这儿,肯定是许了什么给里正和这村里,那个镇上的铺子根本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