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相信这件事?”年轻人问道,像天鹅绒一样光滑而轻柔的声音里隐藏着傲气。
班福德睁大了呆滞的眼睛望着他,好像他是博物馆里的陈列品。
“噢,”她懒懒地说:“因为她决不会做这样一个大傻瓜。她的自尊心不会丧失到这种地步。”她的声音冰冷而凄凉地传了过来。
“她怎么丧失自尊心了呢?”小伙子问。
班福德透过眼镜毫无表情地凝视着他。“我是说,如果她的自尊心还没有丧失的话。”
在她透过眼镜那样呆滞而长久的注视下,她的脸变红了,变成血红色。
“我一点也不懂你的话。”他说。
“你大概是不会懂的。我也不指望你能懂。”班福德说,她的语调温和而漫不经心,这使她的话更带有侮辱性。
他僵直地坐在椅子上,满脸通红,瞪着灼热的蓝眼睛。他的眉际出现了隐约的杀气。
“呵,她完全不知道自己陷进什么处境了。”班福德说话的声调是哀怨的,飘忽不定的,侮辱人的。
“这件事和你到底有什么关系?”小伙子发火了。
“至少要比这件事对你的关系大。”她又哀怨又狠毒地说。
“呵,是这样?我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气急败坏地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