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应雄登时身体僵直,难怪一向大方的赵铭道都不愿意出钱为手下兵卒购买粮食原来云南粮价已经高到了这个地步,他手底下就当初坑豪格时候的那二十万两,却不够大军十日之粮,这可是他的老本,肯定不会拿出来的。
赵铭道上前轻拍王应雄的后背:“督师大人,督师大人,您没事儿吧。”
“咳咳,市面购粮之事........缓议吧,缓议吧。”王应雄实诚的很,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坚持到底的意思,他起身在堂内走来走去,看着堂外翘首以盼等待解救的士绅,说道:“如今之际,唯有劝募士绅了,平虏侯。”
赵铭道呵呵一笑,指着外面一群人说道:“哎哟我的督师大人哟,您和下官想的是一毛一样呀,您看看,下官这不是劝着么,可是这群人不听劝呀,明明造了反,附了逆,却个个把自己当成大爷一般,不认错还有辱骂下官。
下官嘴笨,说不过他们,只能动刀子了!但凡是城内的,都是附逆了的,每人一百石军粮,一百两银子,交了就能保住性命,附逆造反之罪,让朝廷论处,若是不交,呵呵,死啦死啦地,就地杀了,我派兵去他家里抄!反正都是逆产赃款。”
王应雄也明白了,赵铭道这哪里是给自己解释,这是给自己施压呀,可是他又没有其他办法解决,皇帝都不差饿兵,他一个督师能让士兵饿肚子打仗吗,赵铭道这手段是黑了点,但与他在广州动辄杀数百士绅已经温和多了,总归要保住这些士绅性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