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哭得说不出声,只是连连点头,未几忍了情绪,又回榻旁守着孙策去了。众人怕叨扰,便也分别相携而去,大乔呆坐着,粉腮上挂着行行的泪,凝望着榻上的孙策。夫妻多年,他们相知相伴,大乔却极少这般仔细地端详孙策,这几日他未曾进食,俊生生的面庞更瘦削了几分,显得五官如刀劈斧刻般,峭楞楞的,很是严肃,不似平日里那般调笑的模样。大乔颤着小手拂过他的眉宇与鼻尖,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怎的好好的一个人,出去不过半日,就成了这般模样?这一道划在脸上的伤口,那么浅,怎会将他伤得这么重?大乔满心的不甘与困惑,哭声也从低吟啜泣渐渐转作嚎啕,不知哭了多久,她疲惫地睡着了,再度醒来时,竟已是夜半三更,皓月当空,她迷糊睁开双眼,竟看到孙策不知何时醒了,正含笑望着自己,眉宇间满是温柔,熟悉又陌生。大乔禁不住惊喜叫道:“孙郎!你何时醒了,怎的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