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全道:“好一个学海无涯,祁二爷真是谦虚!”
杨继平也在一旁感叹道:“我一直以为自己寒窗苦读二十余载,可与天下才子一争高下,但今日见祁二爷诗作,这才知道自己真的目光短浅,就如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子荣兄这就是妄自菲薄了,你那诗作不也浑然天成,令人向往吗?”
杨继平摇了摇道:“不,是我自负,小瞧了这天下,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的诗作比起王仲来都有所不如,今日又知有二爷这般珠玉在前,我杨继平不过小小米粒,如何敢与日月争辉? ”
朱正笑道:“都说年少轻狂,子荣兄如此年轻,怎地轻易就服输了?”
“就是就是,年轻人不气盛,还叫什么年轻人?”高全大咧咧道,“再说子荣兄可是心怀大爱之人,家境困苦仍然不忘救济战后遗孤,就凭你这份高贵的精神,这世道上有几个才子比得上子荣兄?”
杨继平却摆了摆手,苦笑道:“我不过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不提也罢!”
说到这,又叹了口气道:“只可惜如今的大明千疮百孔,我等又人微言轻,天下这么多困苦之人,单凭我一己之力又能救得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