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也许正因为如此，他们就自然引起五六个大学生的注意，其中有的是课后，有的是打完弹子，到这里沿着苗圃散步的。
库费拉克就是后一种情况，他观察他们两人一段时间，但觉得姑娘相貌丑陋，很快就不声不响避开了。他像帕尔特人 [2] 善射回马箭那样，逃跑时回头射了个绰号。他印象最鲜明的是那女孩的衣裙和那老人的头发，于是称他们父女为“黑小姐”和“白先生”，况且无人知道他们的姓名，绰号也就通用了。那些大学生常说：“嘿！白先生在他那椅子上落座啦！”马吕斯同其他人一样，也认为叫那陌生先生为白先生很方便。
为叙述方便起见，我们也照样，称他为白先生。
头一年就是这样，马吕斯几乎每天在同一时间见到他俩。他看那老头挺顺眼，而看那女孩却很差劲。
[1] 西康伯尔族：属日耳曼族，一支在鲁尔盆地，一支进入高卢，与法兰克人同化。
[2] 帕尔特人：属西徐亚族的古民族，于公元前3世纪在伊朗东北部定居。
二 有了光
第二年，就在读者看到故事的这个阶段，马吕斯自己也不大清楚为什么，忽然打破这种习惯，将近半年没踏进卢森堡公园，到这条小径散步了。后来有一天，他又旧地重游。那是夏天的一个晴朗上午，马吕斯就像人逢好天气那样，心情特别快活，心里仿佛充满他所听见的鸟的歌声、他从树叶缝间所望见的点点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