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月明不想她尴尬难堪,淡淡道:“真古怪,灰箭很少这么顺从的,只肯我照料它。”
无双女没有回头看他,“嗯”地应了一声,然后提起身旁尚余半桶的清水,泼往灰箭和她的黑马,接着呼啸发令。
两马齐声欢啸回应,跑到马厩的另一端,毫不客气的放怀大嚼堆在那里的草料。
辜月明看到沾在她鬓发的汗珠,心中掠过从未有过的动人感觉。天地或许仍是以前那个天地,但他的心改变了,所有过往没有相干的事,变得充满着某一难以言喻的深切含义。
无双女装作若无其事地道:“你的马儿很乖,我横竖闲着无事,天气又这么热……你明白了。”
辜月明道:“我当然明白。”
无双女语气不善地道:“你明白什么?”
辜月明欣然道:“我明白姑娘是爱马的人,加上灰箭是姑娘马儿的好朋友,就是如此这般的明白,没有其他意思。”
无双女缓缓转过身来,脸上仍挂着未完全褪掉的红霞,没有看他的眼,轻垂臻首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听说你和大河盟的丘九师在楼外街上动手。”
辜月明道:“为的正是五遁盗。丘九师八十一路封神棍法,前二十路是近身搏击的招数,中四十路是远攻和游斗,后二十一路最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偏偏在丘九师不得不使出压箱底最后二十一路棍法的一刻,阮修真来叫停,说钱世臣被五遁盗偷了镇宅之宝天女玉剑,让我和丘九师息止干戈,不用分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