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这位靳先生饭都没吃,光喝醋了,先是因为季容,他当街禁锢她,面不改色却用眼神令她伏法。而现在身处环境幽闭的车厢内,吃一堑长一智的乔茴更觉危险,边审视他的情绪变化,边小心翼翼地吹起了彩虹屁:“小男生算什么?鲜肉再鲜也比不上你秀色可餐,谁都没你好!”
怎么这么夸他?靳南不适应,稍微愣了一会儿发动车子。乔茴系好安全带正襟危坐,随着车子缓缓滑出,她松了口气。
乔茴的规劝是奏效的。
第二天,靳南以难以言喻的心情继续任务,只不过相同的时间与地点里,乔茴没有再露面了。
靳南清晨五点就起床了,冬季的这个时间,天光都没有,他已经开了两个小时的车来到巷子里排队,为了买大师傅昨天没抢到的水煎包。
这边是年代久远的弄堂,居住人群普遍是年龄偏大的本地人,老年人习惯早睡早起,中心场地里打拳的、遛狗的、喝茶的、下棋的一样不少。靳南看着看着就好像掉入了八九十年代的时空隧道,连眼前青灰的光线都泛着老旧的黄。有那么一瞬,他居然觉得自己没有置身繁华的S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