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谋划,尽皆成空。
他随手拔起地上的长剑。
先用衣袖从剑上抹过,擦去剑上的血迹,接着收剑入鞘。
“和吴家谈的如何?”
沈行摇了摇羽扇,“顺利的很,权衡利弊而已,吴家家主是聪明人,知道各人私情和一家之中的利益应当如何取舍。”
“果然是聪明人,识时务,知进退。”
朝清秋嘲讽一笑,“为了家族的益置长子性命于不顾,真是讽刺的很。”
沈行笑道:“你就是运气好了些,当初陛下只有你一个独子,不然你多半也要尝尝什么叫做兄弟倪于墙。人所处的位置不同,心中的主意自然也不同。当初你虽然只差一步,可终究不曾登上帝位,也未必能明白那个位置上之人的所思所想。”
朝清秋没言语,他知道沈行说的有道理。
当年他虽是太子,可终究没有坐上那张龙椅。
权力之前,谁也说不好自己能剩下几分人性。
沈行从怀中掏出一块玺印扔给他,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
凡历代帝王玺印,皆是如此样式。
朝清秋将玺印接在手里。
“这是?”
“这是东南之地前朝留下来的玉玺,当年前朝被秦所破,这枚玉玺辗转流传,最后到了吴家手中。这么多年,吴家隐忍不发,不得不说,这些流传多年的世家,多少是有些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