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对于见惯了血雨腥风的他来说,她这点小伤根本不足挂齿。
只是,对于庄茶来说,她还是想得到他的安慰的,哪怕问一句疼不疼也好,也好过这样的冷静,冷静得有点冷漠。
膝盖和胳膊肘疼得厉害,加上他的身份暴露后连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她身心受挫,眼底俱是落寞。
这样的静默持续了很长时间,持续到庄茶就快要窒息时,靳钊言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他说:“你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
虽然他没有回头,手里一直摆弄着他的医药箱,可庄茶还是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无奈和她一直期盼着的心疼。
不管他是谁,不管他头上罩着怎样的光环,他关心在意她的心意从来没有变过,从前是,现在,依然。
他话音刚落,庄茶忍了许久的泪就忍不住流下来,她扁着嘴抽泣着:“你刚才怎么那么凶,吓死我了,我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那儿有个坑啊!”
“谁让你跑,我又不是狼,能吃了你,看看摔成什么样了!”
靳钊言回过头,依旧是一脸恨铁不成钢,恨她总是不能好好照顾自己,总是让他操心。
“那你也不能这么冷静吧,我又不是你的病人,还告诉我不能碰水,不能剧烈活动,你职业病啊!”庄茶答非所问,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了埋怨。
虽然她告诫自己不应该得寸进尺要求什么,可看到他温柔宠溺的眼神,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冲他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