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赵伦的到来,打破了宣德门往日的寂静。
他双臂被困缚身后,衣服皱皱巴巴,头顶像一团鸡窝,上面还夹杂着数根稻草。
“你们这群不长眼的东西,等见了官家,我便奏你们一本,看你们还敢不敢嚣张?!”
这声音从殿门口传来,燕王的身子不自然地扭了扭。
御街上行人渐渐增多,听到这声骂,好事者无不伸长了脖子向宫门内观望。
“听说了吗?这穷的叮当响的淮王竟然谋反了。”
“不可能吧,他可是连杀鸡都不敢看的主,我亲戚家的小子就在他府上做工。”
“我怎么听说是燕王谋反呢?”
“那夜大雨,我起来通阳沟,看到黑压压的官兵打门前过,还以为是阴兵借道,害我大病了一场。”
“真的是燕王?燕王过的好好的,找什么不自在呢?”
“哎,皇家的事,咱草民懂个啥球……散了散了,别让皇城司的狗听见,否则,咱们的脑袋都得搬家。”
随着淮王赵伦被推进另一座偏殿,七嘴八舌的议论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