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称呼,一来是极肯定自己的学问,二来是自表他读书人的身份。
林清修神情颇为庄重,同样两手胸前合抱,头向前俯,额触双手,弯腰行礼,“我不过痴长几岁,还未建立功名,可远,你这般行礼,可是折煞我了。”
林清阳等一群林家兄弟此刻已经傻眼了。
林清阳指着于可远的脑袋,大呼小叫道:“清修,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和他行什么礼啊?”
林清修有些无奈,老脸愈发挂不住,声音就多了几分冷厉,“宴席还有不少客人没人陪,几位堂兄,烦请了。”
接着不等众人回应,又对于可远道:“见笑。”
“诸位都是兄长,训示小弟也是应该的。”
看到林清修这个样子,于可远已经渐渐摸透了这个人的脾气秉性。
别看他学问做得不怎么样,十七岁才过了院试,得到“秀才”的称号,却把读书人的规矩看得比任何人都重,最注重所谓的文人风骨。
这样的人认死理不变通,只要顺着他的心思,很多事情都可顺手捏来。
待林清阳等人颇为不快地走远,林清修又问:“刚听见你同堂兄讲相鼠,没想到,可远,你竟将《诗经》中的一首完整背了出来,这可不像你啊。”
一边讲,一边将于可远引到一处僻静少人的宴席上,二人相对而坐。
与此同时,阿囡的身影一直矗立在厨房门口,盯着这边的动静,当看到可远和林清修竟然座谈起来,小脸生出深深的疑惑,“咦,哥哥怎么没打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