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不瞒她,“六七成把握吧,只是眼下有了这么个立功的契机,具体结果未可知。”
“你一个户部郎中能有啥功劳?”晏长风以她对官场贫瘠的了解瞎蒙,“该不会是贪污案吧?”
“诶,我媳妇儿怎么能这么聪明。”裴修与有荣焉地说。
晏长风拿胳膊肘戳他,“去去,别成日给我灌迷魂汤。”
裴修趁机抓住她的手,正色说:“如今朝局动荡,我瞧着圣上有心重新洗牌,索性就帮他一把,现下国库空虚,前线钱粮吃紧,正是挑起贪污案的好时机,届时拔起萝卜扯起一串泥来,这不就捧上臭脚了么。”
“那你这要得罪多少人?”晏长风光是听着就觉得这不是人干的事,她要是那些贪官,非刨了裴二的祖坟不可。”
裴修笑了,“干不掉那叫得罪人,干掉了那就是成王败寇。”
说的就是怕他没干掉人家之前先被干掉了啊!
晏长风觉得裴二这次恐怕凶多吉少,这才当了几天的官,这不是玩命吗?
“其实不必这么着急上位,想办法不让秦惠容回来就好了。”
裴修歪头靠近她说:“你又担心我了。”
晏长风噎住,这人是什么关注点!
“夫人记挂我,我就不会有事。”裴修贴近她耳朵说,“我能感觉到的。”
带着蛊惑意味的话轻轻柔柔地吹进耳蜗里,晏长风如遭雷击,从耳蜗开始,全身麻了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