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里,有亮晶晶的东西在打转,善良的人,总是这样,即便是走在路上踩死了一直蚂蚁,心里就会难受半天,当然这绝不是一种矫情,只是他们会比一般人更加的珍惜生命,比一般感情更加的细腻。
她喘了口气站起来,拉住翠花的手,快速地出了亭子,很快就消失在前面的那栋楼里。
瞎眼老头听到了有人离开,脸一直看着柳雅静离开的方向,最后回过头来,“看”着我说道:“最后一个问题,左边的四个男人,假设不变,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联系,而右边的人,没有什么七十岁的老母,也没有一岁的孩子,但他,是你的亲人,本家的亲人,你该如何选择。”
我愣住了,粗看之下,瞎眼老头只是找了个很老的选择题给我,实际上,他不停地变换问题的前提条件,将这个问题,变成社会的一种责任,又将这个问题,变成一个人自私的欲望,像一个得道的高僧一样,看尽事态。
我知道瞎眼老头肯定是猜出来了我的答案,因为在这个时候,人的私心就会开始膨胀,左边的四人,与我毫不相干,而右边的这人,确实我的一个亲人。
如果这是一个考验的话,来自于瞎眼老头的一个考验,很明显我失败了,没能通过考验,我自私的说道:“选左边的那个铁轨,让列车告诉的穿过去。”
瞎眼老头不说话了,对面的那个老头也不说话了,两人低下头,又开始雕塑似的盯着棋盘,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