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股怒气凭空升起,焚天怒吼出半个字以后,那怒火却又像丧失了方向一般,就那么飘散在空气里,然后消弭于无形。
莫名的酸涩涌上心头,焚天只觉得一颗心不舒服极了。
“我怎么了?”安然是故意那么大动作的,她就乐意逗逗这小鸟,看焚天手忙脚乱的慌张样,她感到由衷的愉悦。
焚天喉管如同塞了一团软软的棉花,浸了水以后又膨胀起来,堵住他所有的话。
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与安然对视良久,只在安然的眼眸里看到毫不掩饰的捉弄之意。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多余的情绪。
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他的什么怒火,什么酸涩,什么大起大落的心情统统都被冲刷走了。
“没怎么。”他肉眼可见地丧气起来。
到这会儿,焚天突然清醒起来。
他没有哪个时刻比这个时刻更加清楚地意识到,一切的情绪跌宕,都不过是他单方面的罢了。
而引起他情绪激烈起伏的源头,面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在乎他。
甚至可以说,她促狭着,故意想要看他失态的模样,来满足她小孩般调皮捉弄的恶趣味。
既如此,他又有什么好生气,好低落,好酸涩的呢?
这所有的所有,都是无关紧要,没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