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少瑜勾了勾嘴角,笑得有几分凉薄。
最可怕的永远不是死,而是就算他死了,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真正的心意。
前世他不能说出口的,今生照样还不能说出口。
此时在他怀里小小的玉娇,懂什么呢?
许是感觉到纪少瑜低落的情绪,赵玉娇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然后看向纪少瑜道:“爹爹说过的,好孩子要心地善良。”
“我知道有危险的,可我当时觉得不会危及性命。”
“其实……二姐她根本不稀罕我救她。”
“我已经想明白了,以后,除非她对我好,否则我不会再对她好了。”
纪少瑜看着表情认真的玉娇,心里低低一叹。
“罢了,以后跟着我,我会教你如何擅辨善恶之人。”
“有些人值得你的善良,可有些人如同附骨之疽,剜之灭掉都来不及,又怎么可以伸以援手?”
赵玉娇见纪少瑜松了口,当即甜甜地笑了起来,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好似一切烦心事都随风消散一样。
纪少瑜眼眸忽闪,主动翻出字帖,握着玉娇的手教她练字。
许多事情,急不来的,总要让玉娇一步步看清楚那家人真正的狠辣才行。
赵玉娇觉得笔下字迹倨傲严正,虽说没有纪大人那般遒劲有力,飞扬飘逸,但却字字清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