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病房门被老太太从外面带上,她才没什么波澜地吐出一句话。
语气像白开水一样清淡,“既然你没事,那我先走了。”
“羡羡!”
刚转身,背后便传来一声急呼。
贺严掀开被子,光着脚冲过去,一把将时羡纳入怀中。
暴力扯掉针头,手背上的针孔还在往外冒着血珠。
可他却不管不顾,将时羡紧紧扣在怀里。
额头抵着她的头顶,一遍遍,不厌其烦的低声呢喃。
“我错了,我错了……”
时羡没有挣扎。
只是垂着手,浑身僵直,像一个没有生命的雕塑。
而贺严却格外贪恋此时此刻。
闭着眼,将时羡越抱越紧。
“是我混蛋,都是我,真的,羡羡……”
“我看不得你跟别的男人有接触,我吃醋,我在意,我接受不了,我想宣示主权,所以才会那样对你……”
“我错了,羡羡,你原谅我……羡羡,原谅我……”
“好。”
时羡眼底微湿,有气无力地从喉头飘出一个字。
抬起手,覆上腰间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