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举袖掩面,哽咽难语,秋曳澜心头一酸,吃力的抬手抓住他袍角:“都过去了,这都是谷太后跟况时寒所迫……不能怪你的不是吗?”
“当初你也可以走!”秋静澜放下袖子,已是满面泪痕,他低头避开胞妹的目光,喃喃道,“但祖母担心咱们都出意外会惹人怀疑……决定把你留下来……知道么?别看秋千那一副草莽出身的模样,实际上这是她自己不学好。在‘天涯’里,她比许多官家小姐还尊贵——如果当初你跟我一起走了,又怎么会受那么多年的委屈?!秋语情……嘿……祖母在时,她在咱们跟前还不如一条狗,居然敢把你打得差点……”
“我能活下来,是祖母牺牲了自己,又留下你跟母妃在西河王府……才换回谷太后与况时寒的不疑心……甚至这些年来,你跟母妃被秋孟敏他们变本加厉的亏待,背后未尝没有谷太后与况时寒的唆使,为要把我、或者‘天涯’逼出来!”
他伸手按住秋曳澜的肩,脸色苍白,泪如雨下,目光却空洞而木然,一字字道,“所以说,怎么不怪我?若不是为了我,你本来应该在祖母与母妃的呵护下无忧无虑的长大,就像薛弄晴与纯福公主她们一样,祖母若在,哪怕秋孟敏承了王爵,又怎么可能敢对你们不尊敬!你跟母妃的苦难,都是因为我——我有什么脸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