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果酒,甘香醇厚,入喉才微微有些酒意,令人薄醺。
放下酒杯,易长宁才似是不经意地说:“小师妹年纪小,可是眼睛真厉害。”
守守只给他一个标准笑容。
“不过那件青花笔筒,并不是我办公室里最贵的一样东西。”他的眼睛在灯光下黑得似深不可测,“小师妹也许没注意,墙上那幅吴仲圭的《渔趣图》,价值应当远在笔筒之上。”
守守一时想也没想,脱口道:“如果那幅吴镇是真的,当然比笔筒要贵。”
话一出口,立刻明白自己有点冒失,有点后悔地咬住舌尖。但易长宁只怔了一下,旋即很轻松地笑起来:“这幅画虽然是从一个朋友手里淘换过来的,不过也请几位熟人看过,都觉得应当是真迹。小师妹虽然年轻,但见识过人,只看了两眼,就断定那是赝品?”
话说得这样客气,可当中的揶揄她听得出来,不就是话中有话,嘲笑她一个毛丫头懂什么古董字画。她有点恼,自尊心受损,脸上却笑嘻嘻的:“大师兄,要不我们打个赌吧!如果万一是摹本,那大师兄就再请我们打一顿牙祭。如果这幅《渔趣图》是真迹,那我就请大师兄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