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心坐到谢云柔旁边,给她按了按太阳穴:“晚上奴婢把房中熏香换成宁神香,再把去年从三清寺求来的平安符挂上床檐四角,保准什么妖魔鬼怪都进不来。”
“嗯。”谢云柔淡淡地应了声。
马车晃晃悠悠停下来,杨氏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一见女儿下来,顾不上看她憔悴的脸色,急急问:“怎么样怎么样,柔儿,你可有彻底雪耻?”
杨氏没参加过这样的场合,想着无非就是男人们在那儿觥筹交错,相互吹捧,女人们这个表演,那个表演的,便让谢云柔早早地准备了一支古琴曲,好在这次宫宴上一雪前耻。
谢云柔从鬼门关溜达完一圈刚回来,没力气,也不想理她,径直回了揽月楼。
杨氏懵了,不明白她的小棉袄为什么忽然就不暖和了,要追上去,莲心拦住了她,把宫宴上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待听完,杨氏也是一阵阵后怕:“这么说来,我们将军府差点遭了无妄之灾!难怪我儿脸色这么差,定然是吓坏了。莲心,你让厨房煮点小米粥,多放糖,给小姐送过去。空着肚子睡觉不好,明儿一早指不定要肚子疼。”
莲心应了声,急急走了。
谢云柔前半夜睡得很不踏实,一直睡睡醒醒,但后半夜实在扛不住,才终于沉沉睡去。
杨氏担心女儿,翌日起得格外早,听说女儿醒了,马不停蹄赶到揽月楼。
“柔儿,娘都知道了,你受委屈了。说来说去都是那起子秦国人不好,吓到了我的柔儿。”杨氏心疼地抚了抚女儿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