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这些人散去,那棵树下多了一座黄土新坟。
有人用捡来的木板插在坟前,那木板上是歪歪斜斜的用石头在木板上划出来的字。
左武卫将军赵传流之墓。
他们绝大部分人都没有读过书,写不出什么漂亮的墓志铭,能写出来这一行字就已经不容易。
什么规范不规范,什么标准不标准,能留个名字就还不错了。
后边有路过的人看到这里的新坟,驻足停留,然后就是一声叹息。
他们走了,又有人来,一个年轻人看到那墓碑上的字,立刻就火往上冲。
上前一脚把墓碑踹翻:“这个投降的狗东西死了?就算是死了,有什么脸面立碑!”
若不是其他人拉着他,他能把这座才埋的新坟给刨了。
到中午的时候,左武卫离营的人已经走没了,这条路上没有了络绎不绝的人群。
大概又过了一刻左右,一支宁军骑兵从远处过来,为首的是夏侯琢,他赶往前边宁军营地,那里的宁军还在和雍州军对峙。
路过那坟包的时候夏侯琢下意识看了一眼,见木牌躺在坟包远处,夏侯琢勒住战马。
他下马过去,捡起来那木板看了看,把木板重新插回坟包前边,手在木板上轻轻拍了拍......
宁军前线大营。
唐匹敌知道李叱太难过,所以把李叱留在后边营地里了,他接手指挥。
雍州军大概也已经看出来左武卫战败,因为宁军从北边陆陆续续的支援过来,已经在雍州军对面形成了大量的兵力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