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自己保持镇静,想着王军医教她的止血方法,王军医说过,在没有止血药的情况下,可以就尽寻找一种药草,临时用于止血。
她起身来,发觉双手冰凉,她忘了自己手背上还有一道鲜血淋淋的口子。已顾不得这些的她四处寻找着那位药草。
果然攸宁福大命大,在另一侧的悬崖边缘有一株止血草。箬仪一把将它拔下,放在两块石头间,将它砸成泥状,又将攸宁衣物撕扯来敷在几处伤口上,她相信王军医说的有效,便一定有效。
洞中寒冷刺骨,箬仪又想起怀中的火石,她找到些枯草与树枝在攸宁身旁升起一堆火,这样至少能让他暖和一些。箬仪为攸宁搓着双手,这才发觉自己手上的伤,望着失血太多的攸宁,她心中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无需多想,她干脆利落的抽出头顶的发簪,将手背上已经结痂伤口硬生生划破,那痛足以席卷全身,像剥皮一般使箬仪浑身发抖打颤。片刻后她的额头便析出一滴滴晶莹的汗水,大冬天的汗珠来之不易。
她顾不得疼痛,将手移向攸宁口唇处,那划出血的伤口流出血来,一滴滴带着箬仪体温的血水,滴入攸宁口中。人血的确是一味良药,只是这么用很可能会使另一个人陷入危机。
不知过了多久,攸宁的伤口已不再流血,看来是药草有效了。只是箬仪就没那么幸运了。血流过多的她,再次晕倒在攸宁身侧,手还仍旧保持着喂给他血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