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时的谢长清却因为这些回忆,心中浮起一股浅薄的愤怒。
他带兵把黑龙潭剿了。
把儋州的黑窝也一并端了。
这一切,没有这个女人他也一样会做,但这个女人在中间横插一杠,却让他感觉到了一种被利用的恼火。
偏偏他又足够理智,知道这只是自己过不去自己这个坎儿。
那个女人从来没有要求过他。
后来带路也是互惠互利。
因而他没法对那个女人发作,只能憋在心里自己窝火。
这时,有个亲兵站在院门之前,绷着声音说:“那个、茉兰女人又送了消息来——”
“不见!”
谢长清冷喝一声,“叫她滚回自己的地方去。”
亲兵不敢多话,连忙行礼后退下了。
起风了。
眨眼时间便乌云压顶。
谢长清脸色难看的出了院子,带着一队人巡视营房,那脸色比压顶的乌云还要黑沉。
如今谢昭昭卧床修养,谢长志离开了。
营中的一切他需要更加操心才是,以免出现纰漏。
巡逻的卫兵跟在谢长清后面。
大家都知道最近谢长清越发冷漠不近人情,因而不敢拖拉半步,深恐惹恼了他发作起来,叫所有人都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