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便拎着水桶,拿着小锤子去凿冰,忙活一上午,凿了大半桶冰,春茗说要帮她拎水桶,说她弱不禁风看着拎不动,沈江姩不用春茗帮忙,她内里有些个心思要为宋煜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可他什么都不缺,她又什么都没有,连信任和贞洁也双手奉上了,眼下哪怕是出力不讨好的瞎忙活,聊胜于无了。
她把水桶弄进来屋里,屋里暖和,不几时水桶里的冰开化了,她将这水桶搁在窗户底下能晒着太阳的地方,晒着,晒二三天,她离开东宫回周府那日把水换上就可以,也算尽了份心意,他忙的没时间捯饬这鱼缸不是么。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要晒这水,总归以前家里养鱼父亲换水都这样干的,换水前先晒晒,有时还能晒出青苔来,她有样学样,要是家不被抄,家里鱼还能活着。这时家里鱼都冻死在鱼池子里了,因为入冬上冻前没来得及将鱼捞起进室内鱼缸,便被抄家了。
中午她做了昨日里没做成的淮南菜酱焖黄鳝和香菇焖鸡,她趴在窗边,开着窗,往窗外那条通往门处的门张望,她很少出门,也不去院门处等候,她不愿叫人看见她在东宫,以免累及他名声,她觉得自己是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