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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顾府。
烛灯晃晃,滴落了一滴灯油,盈盈若风,骤然间熄灭。
顾声笙躺在床上,一双眼睛此刻显得异常空洞无光的看着头顶一处。
“你说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真的是什么都敢”,来人进了屋,听语气是有些怒音,许在屋内来回踱步,却是听不到任何脚步声。
顾声笙嘴角冉冉一抹苦笑,“怎么又是你,我还以为来的得是旁的鬼差呢”,说话间已经扶着床边坐了起来,眼前只还恍惚朦胧的能瞧着一点影。
吕铎无奈,这差事本是落在了旁的鬼差上,自己瞧见了,眼巴巴的给换了来的,心里总是觉得想来看她一眼,可眼下瞧见了,又不知说什么好,他是来办差的,来收她的阳寿,多少不是什么好事。
“说吧,我心里是有准备的,这回得折多少的阳寿”,说完顾声笙小脸略皱巴了一下,小嘴委屈的扁了扁,略有不甘,小声嘀咕道,“明明人家又不到阳寿尽,就是人为,我救一下又没怎么嘛”。
原本还有些拘束的吕铎,在听完顾声笙的碎碎念,哭笑不得,“都如你这般,我们地府还不得日日加班,千百年来地府有地府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