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棺材寂静无声的放着,无论活人哭的有多伤心,只有树枝在轻轻摇晃。
发小带着邻居来抬棺,左右帮衬,把死了人的人家都下葬,发小说最近已经葬不过来了,所以会耽搁几天。他说的口吻平淡,已经麻木,比战场上的将军见了更多的死尸,而且是邻里相亲的死尸。
赵冬抱着棺材不撒手,嚎啕大哭:“我爹娘弟妹是怎么死的?”
发小说:“还能怎么死,叫流民给传染了,你爹心善,面卖的便宜,就都跑他那吃去,一来二去就染病了,你爹又传染给你娘,你娘又传染给你弟妹,一人得病一室都空了。”
赵冬一想到全家只剩自个儿一个,难过的心如刀绞,涕泪纵横。
周围人一看他哭成这样子,叹了口气就离开了。
这阵子的哭声太多了,多到大家听的已经没感觉了。
“这是谁家又死人的。”董池鱼循声望去,视线被许多堵墙隔住,这个哭声就像是不好的信号,昭示着她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