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俺们咋办?”
一旦魏王军队过了淮河,淮南淮北周遭的百姓全都得遭殃,人口十不存一。
一想到家中老母和幼子,还有枯瘦的妻子,他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下意识想要爬起来逃回家去,可偏偏又在军营中,眼前是他的顶头老大,不远处黝黑的巨剑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奇异的光芒。
他哆嗦了嘴皮,摁住了心底的情绪,掀起眼皮定定地看着秦钰。
秦钰负手而立,轻笑两声,笑声在寂静的大帐中有些瘆人。
片刻后,秦钰方才出声。
“你是想家、害怕被同袍坑死,两者都有对吧?”
络腮胡眨了眨眼,脑袋懵懵地,闻着秦钰的话语,也没有反驳,咬着后槽牙,在同僚冒火的眼珠子底下点了点头。
“是。”
秦钰收敛了笑容,正色道。
“这正是本世子打不赢十万军队的关键。”
他伸出右手指了指营帐中央端坐的木椅子,正是孙典英平日里最喜欢的紫檀木椅。
“将军的才能只在指挥上,而在执行将军命令的人是你们。”
“再好的计策,再好的主将,兵卒不行,怎么赢?”
慕容、红羽几人恍然,绕的云里雾里,就是为了这句话,她们急忙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