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也不想他奔波劳累,替他整理了一下军装的领子:“要是太晚了就不回来吧。”
他点点头:“好。”
凌慎行和李和北走后,红袖端来新沏的齐山毛尖和几样小茶点,映春站在一旁替沐晚倒茶。
“映春,如果我没记错,你父亲是个说书的吧?”
映春急忙点头:“我父亲以前在巷子口的茶馆里说书,自从那次生了一场大病之后便不去巷子口了,但有些人习惯了听我父亲说书,还三天两头的去找我父亲,后来他索性在家门口摆了个说书摊,也不收钱,就说些当下有趣的事情。”
映春父亲当初生得那场大病,还是因为沐晚帮助才活了下来,也是自那之后,映春对沐晚死心塌地掏心掏肝。
“我这里有一个话本,让你父亲照着讲给那些听书的人听。”沐晚递过来一个小册子,上面的字迹还是新的,也不知道是她什么时候写的。
映春疑道:“这是?”
沐晚端起茶杯:“有人在山沟里打猎看到一头熊,说那熊足足有五米高,过不了两天,有人看到同一头熊,又说它足足有七米高,你觉得这头熊到底有多高?”
映春挠了挠头:“有人说是五米,有人说是七米,没有亲眼见过,也不知道他们哪一个说得是对的。”
“这就是了,对付谣言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另一个谣言去混淆视听,到时候听的人自己都弄不清到底哪一个是真的了,这样的话,只能翘首观望,不会舆论一边倒了。”沐晚看向那个小册子,“当然,这里面写的有一半都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