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走了半个时辰的路,她们俩终于看到一点灯光。那应该是这方圆几十里中的唯一一家村肆。二人互相对望了一眼,打了一下马鞭,使马匹迅速停在村肆门首。
二人下马拴好缰绳,上前叩响了门闩。不多时,只听里面有个女子隔门问话:“小店房舍已满,请客官另找他处去吧。”
“店家,您行行好,都这个时辰我们实在是没别的去处,勉强让我们在这里住下吧!”严荼恳求道。
里面静默了半晌,仍然没有回复。严荼又道:“我们愿意加钱,您看可否?”
村肆的门“吱嘎”一声,从里面被打开。在里面站着两个女子,皆是粗布麻衣裹着棉袄,一个手里端着灯烛,一个负责开门交谈。
两个酒保上下打量燕归晚和严荼,试问道:“你们可是东梁人?”
“我们是从西洲那边过来的。劳驾店家给行个方便。”
那酒保一个趔趄向后退了一大步,“你们快点走吧!不知道西洲和东梁正在打仗么?被哪边官兵抓到,你们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燕归晚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往那酒保手里一塞,道:“打仗是他们官家的事,我们是正经的商人,劳烦您二位通融通融,给我们一间歇息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