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娟绷着脸,端着一盘葱花摊鸡蛋,气鼓鼓地走到酒桌旁边,随便一丢。
老朱笑道:“哎呀,弟妹煎的鸡蛋饼真是好!手艺高啊!黄的黄,绿的绿啊!可惜就是有点不下酒。”
毅然听了老朱的话,想都不想,大手一挥说:“媳妇儿,给咱做个炸花生米去!”
婵娟本来就窝火,根本不想在这伺候他们,哪有耐心去听候毅然的反复差遣,于是说道:“我不去,要吃自己去炸。”
毅然被酒精迷乱了心神,张口就来:“让你去你就去!少他妈废话!”
婵娟听了,怒火上蹿扬手对准毅然左脸啪地一巴掌!之后猛地拉开门,摔门就走。
毅然也猛然被这一巴掌打醒了。男人的面子,有时候伤害的不仅是女人,还有两颗原本相濡以沫的心。
瑞秋坐在靠近天窗的地方,拿着画笔,若有所思。阳光从玻璃窗透进来,暖暖的。也许只有在这种静谧的环境中,瑞秋才能平息下来,就仿佛一个哭闹的婴儿,又重新被放回母体。婚礼结束后,瑞秋一直都躲在山上的这套小别墅里,在她的画室里,不停地画啊画,上一次她也是靠画画来平息心中的痛的。
木板门开了,跟着是皮鞋撞击地板的声音。瑞秋不理会来人,继续画自己的画,清一色的灰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