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卯老顽童一看到南颂,笑了笑,“小颂颂,可算是盼着你来了。”
“师叔,我来不稀奇,你来才稀奇呢。”
南颂唤了喻凤娇一声,过去拉着她的手,看着丁卯,“你不是扬言一辈子不下山,死都要死在山上的吗?这是为爱下山了?”
“是啊。”
丁卯脸皮厚得很,没有一丝不好意思,“怎么样,厉不厉害?”
“老道士还俗了,当然厉害了。”
南颂调侃了他一句,伸出拳头和丁卯的拳头击了一下,小时候在梅苏里,都是丁卯带着她和睿哥满山的疯玩。
她都以为师叔要打一辈子的光棍了,没想到竟然还能和喻阿姨有这么一段缘分。
可见缘分自有天注定啊。
南颂将新绣好的一方薄纱拿出来,给喻凤娇盖在腿上,道:“我没空绣,这方薄纱是我们家的管家亲手绣的,我的刺绣就是她教的。”
喻凤娇和卫姨摸着上面的刺绣,连连赞叹,“真是妙手如花啊。帮我谢谢她。”
“谢过了。”
南颂轻轻一笑,“喻阿姨,您不用担心我,和师叔去梅苏里吧,治疗腿要紧。喻家这边,有我帮您看着呢,不会有事的。”
喻凤娇眼里闪动着泪花,抱了抱南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儿子走后,丁卯和南颂成了她最大的安慰。
幸亏还有他们,让她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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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喻家老宅离开,南颂又马不停蹄地去了景文博物馆,带着那支断成了两截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