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看看你是打算腿不要,还是头不要?”司宁宁耸肩笑着打趣。
拢共才一米五宽的凉席,两小只睡肯定是富余,再来个孩子也能挤下,可要是蒋月上去,那可就不行了。
蒋月瘪嘴傲娇轻哼一声,没再继续往下说。
禾谷和早苗又玩了一会儿,到井边洗了手才回来躺凉席上酝酿睡意。
反之屋里几个姑娘,难得没有午睡,围拢堂屋桌边团团坐,有托腮的,也有趴桌上的,但统一的是,她们都下意识放轻声音交谈:
“队长说这季谷子割得差不多了,马上要忙着打谷子,还有插下一季度的秧苗,今天下午放咱们半天假,明天等安排。”
“我都散架了,还好咱们这儿不是那什么、嗯……HAN省还是海南岛来着?要种三季稻子?”徐淑华挠挠脖子,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咱们这才收第一季,要真来个三季,皮都得磨掉两层。”
司宁宁颔首没吭声,心里却道:谁说不是?
这群从城市上来的年轻人,能没有抱怨的坚持那么久,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门外屋前屋后竹影树叶晃动,木窗发出牙酸的“咯吱”声,屋里有片刻的沉静,忽听宋小芸垂眸叹道:“我以为忙完这阵子怎么也能歇两天,现在看来,过几天还要更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