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泉当然是追不上,脸色有些懊恼。
奉临沉默不语,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很显然是有什么事情想不通。
严一凌走过去轻柔低问:“皇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沈音苒则趁机又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愣了愣,随即垂下头去:“皇后娘娘不是已经猜到了,又何必多此一问。”
“本宫一定要你说呢?”沈音苒执意如此。
侯奎会意,将方才汪泉解开的袖子撸上去,招呼宫人把宫灯拿近一些。
“皇上。”沈音苒的声音略高:“您瞧,他们果然是西凉人。”
也许沈音苒并不知道,皇上心里厌烦的正是这个。
前脚,出宫打探西凉遗民的探子才出宫,后脚,宫里便有西凉人混进来,要找什么药什么凭证。
怎么前朝他精心的安排,后宫总能有人与之呼应?
这难道就不奇怪!
自从程俊将宫里皇后布置的暗哨之事和盘托出,奉临便一直暗中追查皇后的秘密。被发现可以的人,他都安排亲信暗中盯梢。
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之所以不铲除,就是怕惊动了皇后,使她另有部署。
可她怎能就忽然察觉到了西凉的风吹草动?
“皇上?”沈音苒有些纳闷:“这人该怎么处置?”
皇帝没有吭气,严一凌只是寡淡的看了皇后一眼。
那种感觉,像极了这两个人同声同气,而自己就是个外人。
尴尬的脸色还没有缓解,沈音苒就听见有奴才奔过来急匆匆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