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渊确定,江琬是清醒的。
他俯下上半身,将虚弱的江琬抱住,在她耳边低语:“江琬你什么都不需要做,我祖父的事我另有安排。至于江贸,我也一定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谢时渊同样也是清醒的。
就像是哄弄小孩子一般,谢时渊轻轻顺着江琬的背脊。
一瞬间,江琬就像是初春在暖阳照耀下,瞬间融化的冰雪。
她在谢时渊的怀里肆意哭着,哭自己没有见到姑老夫人最后一面,又哭谢时渊能够包容、理解她。
青莲、花芙等人来看望江琬时,她已经恢复了从前的模样,只那一身素服和泛红的眼眶,但凡谁靠近半步都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浓浓的悲伤。
因着这些人如今受江琬照拂,自是要来安慰她几句。
她们才离开一会儿,扭头青莲自己又单独来了。
“县主,我发现花芙有些不对劲。”青莲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昨日我亲眼看见花芙在后门,将这封信给了一个才留头的丫头。”
“花芙是外地人,在京城并没有亲戚朋友。我觉得蹊跷找到那个丫头给她钱,又找人按着信上又抄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