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珏对他很是尊敬,从善如流的问:“不知是哪里不好,晚辈这就去着人改了。”
清风先生自书堆里探出头来,半点也不跟他客气,指着那张红木的长桌跟他说:“这个不好,上头我是不摆书的,你帮我寻些吃食来,我喜欢上头摆吃的。”
宋琰也正跟姐姐说这位清风先生:“跟舅舅说的一样,先生同我老师很是不同......”
宋楚宜忍了笑安慰他:“世外高人总是跟寻常人不相同的,可他教你的道理都是再实用不过了,他与你老师......一个乃当世大儒,为天下读书人之首,另一个不拘一格,却是世情练达,你跟着他们两个,我是极放心的。”
宋琰从前是个顶乖巧的孩子,做的事也都是照本宣科的来,可是被哥哥带着教了一阵子以后,已经很能适应同各类型不同的人打交道了,连清风先生都对他能跟着自己走街串巷找一家好吃的水酒店表示震惊,说他的确有些与众不同。此刻他就顺着姐姐的话点了点头:“嗯,我知道先生是个面上放荡不羁内里却别有乾坤的。”
一面说,一面已经到了宋老太太的院子,宋老太太拉着宋琰只是看不够,嘘寒问暖了一阵之后才说起他在金陵的事:“实在是把我吓得不轻,你这个孩子......”她摸了摸宋琰的头,看着他有些恍惚,其实好像不过也就是几日前还在她跟前撒娇的孩子,一转眼就已经长成大人了,她把话头一转,问起崔华蓥来:“王家没为难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