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明眼里,段霁轩虽然一直在军营里,但可不是一般的莽夫,他有勇有谋,胆子又大,要不然也不敢一个人来这北朝的京城,天子脚下当质子。
可今天,他家主子好像是暴露了太多的情绪,显然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再往上位看,那小皇帝赵新也没有好到哪去。伸手让江福附耳过去。
“江福,有无皇姐回京的消息?”
江福的表情十分的抱歉。
“皇上恕罪啊,这北苑到京城,怎么说也得两日的路程,咱们的探子还没有传回消息,不过奴才看也快了。”
“什么叫也快了,让他们赶紧飞鸽传书,朕不信皇姐会无缘无故的回去。”
“是。”
赵新索然无味的拂袖离场,大臣们也算是松了口气。这小小的皇帝,如今摆着脸也是够吓人了。
魏星阑一直都在,只不过他不擅骑射,为人又不喜好交友,因此一个妥妥的状元郎只是安静的看着一切。
水酒一滴都未进入喉中,只是用小拇指从里边蘸取了一点,在桌子上隐约的勾勒出一个美人的模样。
庄青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刚刚画好。
“这是公主吧?”
庄青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小声问道,恰好段霁轩就坐在魏星阑的一侧,他耳力好,听见了微微偏过头。
魏星阑不知道会被人看见,连忙就要擦掉。
却被庄青拦住了手腕。
“哎?擦什么呢?”
庄青挨着他坐下,只觉得他不愧是状元之才,这画工就甩自己这半吊子几条街,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话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