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季明谦抓着背包冲进浴室。
待他出来时,那张棱角分明的俊颜已经变了模样,那张普通至极的脸丢进人海中都找不到。
为了以防万一,季明谦拿出独属冷一的面具戴上,准备妥当后,这才拿着车钥匙出门。
一路上,伯恩怕跟着他的人察觉不对劲,也没故意带他们左往右拐绕路,中间去了趟餐厅打包了些晚餐。
风起,满天飞舞着梧桐树的淡黄色小花。
银色的跑车饶过大片的梧桐树,最后停在白色洋房门口的空地。
伯恩从车里下来,手里提着从餐厅打包来的晚餐。
迈上台阶,他伸手敲了敲门,余光瞥向身后,唇角微勾。
还知道把车停远些,蠢得还有点智商。
门开,一张银色的面具在昏暗的夜色中泛着冷光。
“我去,冷一,你在家还戴什么面具,很二好不好。”没有收敛着声音,伯恩爽朗的声音随风飘散。
“少废话,进来。”季明谦和伯恩交换了眼神,声线低哑地道。
“先换鞋,我有洁癖。”
说着,他丢出一双拖鞋来,然后把他手里的晚餐给拎走。
伯恩一边换鞋一边问道,“铁盒子你到底打开了没有?”
“打开了。”季明谦道,“你进来看看。”
“让我来看看是什么好宝贝,藏得那么严实。”换好鞋,伯恩跟着进屋。
门关上,冷风吹过,梧桐叶窸窣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