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奉三点头道:“我明白了。”
刘裕再把声音压低少许,凑近微笑道:“敌人最害怕的,是刘牢之的意向,因为如刘牢之背叛王恭和桓玄一方,今次来攻打我们的荆州、两湖联军势将全军覆没。而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刘牢之的确大有可能背叛桓玄和王恭,这便是敌人最大的恐惧。”
屠奉三道:“桓玄虽然手段狠辣,且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事实上却是贪生怕死的人,所以行事谨慎,不会冒险,如他怀疑刘牢之,绝不会让手下随便越过寿阳,进入刘牢之的势力范围,更要在刘牢之的眼皮子下大兴干戈。”
刘裕胸有成竹地道:“换作是别人,肯定不敢用此计,但我是深悉情况的人。不论是郝长亨或桓玄一方的人马,肯定有探子至乎内奸在广陵监视刘牢之的动静,以策安全。司马道子写信给刘牢之一事,已成公开的秘密,至少何谦一方知之甚详,并会散播谣言,以动摇刘牢之在北府兵内的威信。”
屠奉三点头道:“此事确有可能,何谦便曾把刘牢之与王恭结盟的事,通知孔老大。”
刘裕道:“我最清楚北府兵内的情况,刘牢之是不得不与手下将领商量此事,消息会因此传开去。”
屠奉三道:“若是如此,你这招恐惧大法,将可以发挥无穷尽的威力。郝长亨是聪明人,深悉人性,也比别人多顾虑,容易杯弓蛇影。”